The tide of globalization makes it essential for everybody riding the tide to pick up a second, or even a third, language. The advancement of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is partly responsible for bringing the tide and it also changes the way a second language can be acquired. This forum invites learners and will-be-learners, experts and nonexperts, to present and discuss views on how is best to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in the 21st century and beyond.
May 4, 2015
語言即生活、社會即教室:試論生態觀的華語文教育
語言教育(不論是第一語還是增加的語言)有三個層次,個人的教學層次、機構的教育層次、和國家的戰略層次。2013年我在《臺灣華語教學研究》發表了一篇題為「學語言是學到了什麼?從語言的多面向樣貌探討語言教學的新路徑」的文章,強調語言不僅僅是語音、詞彙、語法而已,而包含多個面向,可以用不同的方法,全方位地學習,這是個人的教學層次。2014年在《華語文教學研究》發表了另一篇題為「華語文教育轉型為以知識與技能為產品元素的服務產業:一個新典範的探討」的文章,倡議將服務科學的理論架構應用於國際華語文教育,以因應數位網路所帶來的知識環境與學習本質的改變,這是機構的教育層次。這兩篇文章所提的觀點都不是特別針對華語文教學,而是適用於所有的語言教育。爾後,我研讀了美國學者Leo van Lier的著作”The Ecology and Semiotics of Language Learning: A Sociocultural Perspective”,進一步獲得啟發。從生態的角度觀之,語言是一個我們賴以建構意義的系統(a meaning-making system)。我們利用語言和自己對話、和他人溝通、與環境互動,藉此建立適當的關係,構築我們生活的目的與生命的意義。我們雖然也利用非語言的工具建立這些意義,但是語言有著獨特且無可替代的功能。這種意義與周遭的生態環境密不可分,是建立於其上的;所以,語言的學習不能脫離生態環境而進行。從生態的角度觀之,語言的學習是自然且必要的;在封閉的社會裡,語言學習只涉及母語;但是在開放的社會、全球化的生態環境裡,第二語、乃至第三語、第四語的學習也是一件自然且必要的事;結合生態環境的語言學習會是自然而然、水到渠成的。從生態的角度觀之,教師的角色在引導學生使用語言建構其生活的目的與生命的意義;學生學習第二語是在擴充、重組這個意義,所以只能由學生主動為之,不能被動由教師教之;背離此原則時,學習便失去意義,也就不會發生。從生態的角度觀之,語言學習是終身的活動,有因人而異的進程,隨著所建構的意義的深度與廣度開展;因此,語言學習需要因人、因事、因時、因地、因物制宜,伺機而學;單一的教師、固定的教材、標準化的測驗不足以支持語言的學習;語言學習需要彈性地善用週遭生態環境中的各類資源。從生態的角度觀之,語言學習涉及價值的建立,需要批判性的思考;語言的使用不是中性的,會傳遞某種價值與觀點,可以助人、也可以傷人,可以忠於事實、也可以扭曲事實,可以反映現實、也可以創造現實。杜威曾經提出「教育即生活、學校即社會」的主張,生態觀的語言教育可以主張「語言即生活、社會即教室」,以為呼應。這樣討論語言教育,可以算是國家的戰略層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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